大家都松了口气。
温度能降下来,人就能醒过来。
傅廷烨在华轻雪床边守了一整晚,一直没睡。这期间,他派人从宫中内侍嘴里将今天华轻雪进宫的事打听了清楚。
他想到华轻雪在任丘时受过的苦,也想到她进宫遭的罪,卢正清说她很可能留下病根,每逢秋冬之际都会发作,傅廷烨心里揪紧的疼,同时……也有些恼她。
——你傻不傻?他的亲娘这样对你,你不记恨他?还要帮他?
傅廷烨心中无声的叹息。
在宫里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诉苦告状,她有时候真是单纯得让他心疼。
……
清晨时,天空蒙蒙亮。
华轻雪退下的温度不知为何又重新升上来,额头滚烫,满面潮红。
傅廷烨再次叫人去煎药,他坐在屋里沉思了一会儿,又吩咐道:“准备浴桶、温水。”
泡温水澡可以降温,只是华轻雪烧得迷迷糊糊,肯定是没办法独自一人坐在浴桶里的。
傅廷烨遣退下人,亲自给华轻雪解了衣裳……
进到水里的时候,似乎是察觉到环境不一样了,华轻雪似醒非醒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傅廷烨精壮的胸膛与有力的臂膀。
她柔弱无力倚靠在他身上,感觉硬邦邦的,没有床上舒服。
至于为什么两人没有穿衣服,以她现在的神志,似乎还不足以考虑这个问题。
“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她嘴里呢喃着,重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