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彦苦笑了一下,“你应该会认为我很可笑吧,没关系,连我自己都这么认为。”
爱而不得的滋味,姜南橘比谁都清楚。她安静地听完周泽彦的话,很认真地摇了摇头,“这一点都不可笑。”
“就像我明知道纪景安对宋暮歌念念不忘,却还是固执地想要留住他。大概在彻底死心之前,总是会抱着一丝希望,只不过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侥幸的希望。”
周泽彦似乎从她的话里寻到了些许安慰,摸着脸上的胡子,自顾自地笑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做朋友吗?”
这个问题,姜南橘倒是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不过为了给他捧场,还是胡乱猜了一个理由,“该不会是当时看我太惨了,于心不忍吧?”
“怎么可能。”周泽彦摆摆手,“你难得不觉得,你长了一张涉世未深的脸,身体里却住了个饱经沧桑的灵魂吗?所以我特喜欢跟你聊天,哪怕你什么都不说,我也确定如果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懂我,那个人肯定就是你——当然,这可能只是我的错觉。”
姜南橘和周泽彦聊着聊着忘记时间,一不小心就聊到了转钟,陆续有学生过来接替周泽彦的实验,让他回去休息。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周六姜南橘不上班,她难得偷一回懒,果断决定放弃洗澡,只简单洗了下脸,淘了一把红豆薏米放进电炖盅里面预约好时间,然后关掉闹钟,直接躺倒在床上,打算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