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南京喇叭、细作、孤儿子、风中的碎纸片那是我唯一的城垣,松滑、不切实际仿佛为记忆所生,瓦砾上摇晃的野雏菊噙着不属于它的露滴,那是我的,有关未来的玄机,一天比一天沁暗了月影1990年,卫岗,81路车吐出春天和我还不够吗,都还在呼吸,生活在前进归鸿声断残云碧——子虚君还在吊假嗓20小柏老师说,这些内心的小声音,至多把斑鸠变鸽子,不如到废诗里砥砺天气于是,农大楼顶,一席酒直接摆到末世钱谦益扪着侯公子的背,贤弟,且望气时局是一把乱牌,这草长莺飞的江南啊农时稼穑祭祀方是天,觑不破就是死门金陵黯淡,残照里,瞧钟山泣血的死样吃!打横作陪的体育老师,夹来素鸡今晚我睡他的铺,他漏夜奔赴某个密约我总狐疑,他是来自小柏诗中的人造人夕光将他隆起的臂膀与远山勾成重峦这是那年最硬也最软的景像,我的俊友望气?而我正望见骨头缝里刮起的风暴摇撼四肢百骸的空痛,沦为时间的痼疾当暮云退无可退,风真会念动它的魔咒?
且看他们挤在一隅,挖坑、填土、焚迹牧斋,吃酒!失色的江山正好用来颓废小柏长亭相送。一切皆遥远,小心烛火此书信两封,万不得已去找少秋、世平分秒都是现场,时代需要叙事而非抒情变生肘腋最恨环佩空归,活着,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