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帝君遣散了殿中仙娥、侍者，笑着喊道：“曼倩！你且来！将你探听到的消息说给玉清真王知晓！”
殿外有人答应一声，进来个身形瘦俏，蓄着短须的年轻道士，举止颇有些跳脱之态，原来是汉时仙人东方朔。
东方朔躬身朝张牧之见礼，随后道：“前些时日晚辈去西昆仑闲逛，想要寻觅几个桃儿吃吃，碰巧遇到了南华真人。”
张牧之料定必有下文，也不开口询问，只是点了点头。
“彼时南华真人正在桃园中和西王母手谈，那西王母见了我，便赖我偷了她家的桃子，要遣力士来拿我。”
“是南华真人将西王母劝住，并把自家桃儿赐给了我，让我给玉清真王带句话。”
“这东方朔也是个嘴碎的，絮絮叨叨说半天还没入正题……”
张牧之在心里诽谤了一句，然后笑着询问：“南华真人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大抵爱卖弄口舌之人，都喜欢别人的应和，东方朔听张牧之问了一句，连脸上的笑意都浓了几分：
“南华真人说了‘北冥南冥，勿惊勿动’八字，让晚辈转告玉清真王。”
“晚辈追问这是什么意思，南华真人也不愿说……”
张牧之稍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前因后果，笑道：“南华真人之意我已明白，还要多谢你传话之恩，只是我初登仙界，身无长物，却无法赏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