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已经带着车夫把马车赶了过来,并下马摆好了脚蹬,撩开了马车帘子。
谢珩先行上了马车,傅青鱼倒是有点傻眼了。
这是要送她回家的意思?
谢珩现在看她的眼神跟看仇人似的,好像分分钟想掐死她,居然会大发好心的送她回家?
该不会是想在路上报复她吧?
但是从这里到她家,至少要走两刻钟。
略微一权衡,傅青鱼背着勘察箱爽快的上了马车。
谢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真要动手,她分分钟就能把他制服。
马车里放着有小小的炭炉,里面烧着银炭,又没味道又没烟,厚厚的帘子一放下就暖和的很。
傅青鱼自觉的找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坐下,跟谢珩保持着一段距离。
谢珩倒了一杯热茶,白玉的茶杯在他修长的指尖,也不知道是白玉看着更加温润一点,还是他的手指看着更加温润如玉一点。
傅青鱼以为这杯茶是倒给自己的,已经下意识的准备伸手接过来,就见谢珩放下手里的执手小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