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吕黄秋放下饭碗，跟着马炳走出了庄门。
马炳见庄门外果然围了不少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问大家：“你们吃过了没有？”
马炳不等大家回话，把饭碗举了举说：“钱风兰做的山药搅团很好吃，她腌的胡萝卜条也特别香。你们要是没有吃饭的话，我们让吕书记的媳妇再做一锅，怎么样？”有人说，“我们吃过了，我们来是问一下，这地真的要分吗？这机耕队真要散伙吗？”
“如果不分地，不散了机耕队，县上、公社能答应吗？”
“这‘三自一包’，我们吕九庄大队不合适搞！”
……你一言、我一语，真正是七嘴八舌一锅粥。
马炳香甜地吃着他的山药搅团，边吃边望着大家，他说，你们都说，都问，我过会儿一一的解答。
人群里有个叫钱虎的年轻人，他最看不起吕黄秋。在吕九庄3000口子人里边，他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瞧不起吕黄秋的人。他靠自己曾在县造纸厂当过供销员的那点点资本，老是在吕黄秋面前趾高气扬。你吕黄秋算老几？论个头不满五尺（一点六五米），论文化才初中毕业，论身体瘦几麻秆风大点就能吹倒。你凭什么当大队的支部书记，凭什么对吕九庄大队3000口子人吆五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