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本得了手,毫不留情地继续挖苦他。他认为乔斯是个草包。他一直在心里琢磨乔斯和丽蓓卡之间马上就要定下来的亲事,觉得很不痛快。他,第某团的乔治·奥斯本准备与之结亲的一家人中居然有人要与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小人物结亲——一个只想高攀的小小的家庭教师。“你还会打人,你这可怜的东西!”奥斯本说,“你还厉害得很!得了吧,你站都站不稳。在公园里你自己在哭,却弄得人人都哈哈大笑。乔斯,你醉得尽出洋相。你不记得你还唱了一首歌吗?”
“一首什么?”乔斯问道。
“一首情意绵绵的歌,还把罗莎,不,把丽蓓卡——就是阿米丽亚的朋友,叫什么来着?——你把她叫作你的最最亲爱的心肝宝贝儿。”这个铁石心肠的小伙子抓住杜宾的手,重演了这一出戏,原来的那个演员看了很是羞愧。善良的杜宾一再求他手下留情,他也不听。
“我干吗要饶过他?”离开病人把他交给高洛普医生之后,奥斯本这样对朋友说,“他究竟有什么权利摆出居高临下的架子,让我们在沃克斯霍尔出尽了洋相?跟他飞媚眼说情话的那个小女学生算个什么东西?没有她,他们家的地位已经够低的了。她当个家庭教师倒还可以,但是我的嫂子得是个名门闺秀。我很开明,可我有我的自尊心,明白自己的地位。她也得明白自己的地位。我要打掉那个爱咋呼的印度财主的幻想,不让他出更大的洋相。这就是我叫他留神的原因,免得她将来告他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