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我”想要用书房这一“世外桃源”来救赎那种“凌乱不堪的生活”,然而不仅事与愿违,生活被毁,连书房的纯洁美好也几乎遭到玷污。古语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当整个社会都处于资本的淫威之下时,无论是书房还是书房里的知识分子都无法做到独善其身,哪怕他们与世无争,也还会成为资本血盆大口下的牺牲品。面对资本,书房仅仅是“批判的武器”,其作用远远不及“武器的批判”更有效果。(李剑章)言情的暗涌——读鲍贝小说《书房》所草庆祥兄最近极为焦虑于“资本”的问题。以至于这种情绪带到了今年中篇小说年选的序言中,他在强调了“写作与世界”的关系之后,说,“资本对人的控制以及对这一控制的反抗、嘲笑甚至是迎合,构成了中国当下现实主义写作的一个重要向度。”我认为这个判断是比较准确的,对于专业的文学研究者而言,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角度。
比如在鲍贝的这个小说中,几个小说人物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被“资本”的无形之手“钳制”的问题。
《钟山》杂志的老贾梦玮兄读了这篇小说,给我手机发了一个文本信息,谈,这个小说“不过是一通俗文本而已”。老贾很忙,要读的文字实在太多,虽是一句话的意见,却不得不让人重视。为此,我还真是想了好久。小说自然是“通俗文本”之一种,这没有什么可躲藏的,“通俗”也没有什么褒义与贬义。“不过……而已”,已是价值判断了,我想,在老贾看来,他读得是有些意犹未尽,或者说,是这个小说写得还有些意犹未尽,也许他还认为,在写法(技法)上,这个小说还存在着一些问题。什么问题呢,让人犹豫而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