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赵绵泽抬手阻止了她,细细睨了片刻她身上几近纯白的宫装,皱了皱眉头,目光便挪到她身侧的一个花梨木的绣架上。
绣架的上面,绷着一张颜色极为鲜艳的绣布。绣布上的绣图还未成型,但两只栩栩如生的鸳鸯却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与乌仁潇潇身上的衣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沉下的眉头挑高,他微微一笑。
“爱妃何时绣得这般精巧了?”
乌仁潇潇绞着手绢,轻声笑道:“臣妾哪里会这些精细的活儿?不敢相瞒陛下。这鸳鸯是顾贵人绣的。这些日子,臣妾身子不好,顾贵人常来相陪,也教臣妾做一些绣活打发时日……”
“打发”两个字,对于赵绵泽后宫里的女人来说,是再恰当不过的词了。
这位年轻的帝王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并非冷血,自然也不会不临幸后宫。可他一个月统共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那么几次。更加可怕的是,屈指可数的几日,他都给了乌仁潇潇。
故而大晏后宫,乌仁潇潇独宠专房。
有女人的地方,便有争斗。一个受尽皇帝宠爱的女人,日子绝对不好过,更何况她是“独宠”?
可想而知,在后宫,她过得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