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只,只是例行的公事罢了。”
“例行公事?为何不往福建发,为何不往南直隶发,偏往和你们虞部差使不大相干的浙江发?”
那郎中沉吟了好一会,用衣服擦擦额角的汗,“回禀公公,虞部在浙江也是有差使的,尤其督办鸟船下海这一项,鸟船最终是要驶往浙江的,虽然建造过程都在北京,但总不能刚造完就运往前线,总是要操练一番……罪员去信浙江,是为安排操练事宜。”
“操练事宜?”
陈洪冷冷地笑着,扭头望向严世蕃,“李阁老不在这,工部最大的官便是你严大人。严大人,你说,鸟船下海操练这事,是一个小小虞部能决定的事吗?”
听到陈洪这番话,坐在椅子上的严世蕃长长的眉毛抖了一下,有些气急败坏了:“最近工部有多忙,你陈公公又不是不知道,总部办不完的差事,交托给虞部办也是有旧例可循的。当时李阁老也在场,严某是当着众人的面让虞部全权负责鸟船的一应差事。那个时候有话不说,现在却事后算账!陈公公,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