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大门的阻隔,来人直接到了院中。
一个妇人粗嘎的叫嚷声传到了屋内。
季轻焕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小焕,别怕,你去照顾奶奶,姐姐不喊你,你不要出来。”
季轻焕担忧地望着她,想要说什么,却被季轻然催促着进了里屋。
季轻然走到了院子中。
院子里有十几个人,乌泱泱的一大群。
太阳已经落山,只有夕阳的余晖映红了天际。
扈山屯已经通了电,但不是每户人家都能交得起电费,很多人家根本不开灯。
老屋年头日久,一直无人居住,当初通电的时候,也没有在屋里接电线。
不过,村里的主道上栽了一根电线杆,上面高高悬着一盏大灯,光线很亮。
老屋就在它旁边。
路灯已经开了,院子里也不显得昏暗。
“季轻然,你个小贱妇,自己跟着野男人私奔不成,灰溜溜地逃回村来。”
“你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打我家小柱,信不信我撕了你?”
这是扈小柱的娘。
和如今村里大多数干瘪精瘦的妇人不同,小柱娘方氏生得五大三粗,两条浓眉像虫子一样爬在额头上,十分怪异。
扈小柱的体型和样貌都随了她。
她也是村支书扈长栓的三弟媳。
季轻然瞟了一眼院中的其他人,大多是扈长栓家在村里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