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怕他？
明明是他想要的，可看着她眼底对他的畏惧，宣元帝只觉得心脏抽痛。
她曾在他面前，笑的肆意灿烂。
那样纯澈艳丽的笑容，他有多久没有看到了？
费时三年，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回来，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是她的纯澈美好，是她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大笑。
哪怕他黑着脸，眼神阴鸷可怖，宛如修罗森寒，她依然敢伸手捏他的脸，一声一声地喊他阿寂。
他记得她第一次亲他的画面。
“说话啊！到底怎样，你才肯笑？”
“怎样都行？”
“是，怎样都行！”
“你亲我一下！”
“啵”
她亲在他左边脸颊上，靠近眼睛的位置。
下意识地，宣元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
缓缓低头，看着神色不安，却又别无他法，只能老老实实，乖乖巧巧窝在他怀中的小姑娘。
他喊她，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
尧毓僵硬着身体，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又要干嘛。
“陛下？”
宣元帝垂着眉眼，深邃幽暗的瞳孔静静地看着她。
这一刻，她似乎从他眼底看到，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尧毓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更让她惊讶的是宣元帝忽然说出来的话。
“那天晚上，对不起。”
尧毓：“……”
她怕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