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喊声一落,一千多人便潮水一般向教学楼里涌去,顷刻将他吞没了。
那一百多“小字辈”,也纷纷跑来,随潮而入。
楼前台阶渐渐清净了,刚才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的那个人,又像大潮过后的一块礁石似的出现了。
他望着仍犹豫不决地站在操场上的几百人,用手遥遥一指,喊道:“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没有报考表也允许参加考试吗?”那几百人中的一个也喊着反问。
站在楼前台阶上的那个人以拥有无上权力的庄严声音回答:“凡是想要参加这场考试的人,都有资格考试!”
于是那几百人也喜出望外地跑进了教学楼。
那个给予他们这一次机会的人是谁?又是谁赋予他这种权力?他的这种权力生效吗?没有一个人想这个问题,没有一个人提出这个问题,也没有一个人对他说一句感激的话。
当楼前台阶上只剩下他自己时,他扫视着空荡荡的校园,确信再没有一个人还留在教学楼外了,才转身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