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卓雯的父母就下楼来了,救护车也跟着到来,车内空间太小,他们俩跟车,我准备随后跟去医院的,却整个人瘫软在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如果说王贝贝是我生命里的一个裂缝,那么卓雯就是横伸出来的树枝,阻挡了我继续往下坠落。一个女孩打开的口子由另一个女孩来缝合,我挂在中央,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却都无路可走。
我坐在卓雯的房间里静静回忆着这些往事,这时候房门却被推开了,叶雨天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小声问:“你还好吗?”
我无力地笑了笑。
她不肯走进房间,只是挨着门站立,因为个子高,显得有些局促。她伸出一只手去挠另一边的胳膊,像抓痒一样,黑洞洞的眼睛则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说:“我很少来这个房间的。”
我冲她笑了笑,问:“你还开心吗?” “挺开心的,好像什么都有了。”
我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她走过来坐下,我这才开口道:“我之后可能有的忙了,电影要在海外取景,不过我还没想好到底去哪里。”
“新西兰呢?”她脱口而出,又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说,“那天我回家后特意搜了搜,觉得那里很漂亮,不是好几部电影都在那里拍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