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涣散的视线牢牢将情绪失控的容易锁住,容易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把的铁锤,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胸口。
心,早已麻木到失去了知觉,感受不到任何的痛。
“容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嫂子......怎么可能要嫁给我呢?”顾景辰还没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沙哑着嗓音问道。
“我不想再跟你们讨论这件事情......”容易摇了摇头,望向了康昊焱,“你要我们放弃治疗是吗?不......我们不放弃,我这就带言言回英国,不管用任何方法,我都要治好她......你不了解我们家言言,她就是这么调皮的,她就是有些累了,想当两天植物人逃避一下现实,她会醒的,一定会醒的......”
容易说完,便踉跄着脚步,要往抢救室走去。
“莫凡。”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的顾景行,蓦地开了口,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疲惫。
凌莫凡上前,一把伸出手拦住了容易,礼貌却疏离的道,“容先生,对不起,我们家太太,不是您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容易冷笑一声,“她都这样了,你们还不打算放过她是吗?”
“她是我的......”顾景行的视线望向紧闭着的抢救室大门,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继续哑声陈述道,“蹊蹊是我一个人的,从今天起,不管她是想当植物人,还是想要醒过来,我都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她是我的,我永远都不会给她机会,让她离开我身边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