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体谅他过得辛苦。
便点头答应,转而又问:“你之前找你的家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
孟诀说得很平静,却害云善激动起来,她从他怀里挣脱,捧着他的脸,“真的?那人呢?”
“还约不到。”
云善要比孟诀想的更加关心他,“为什么,她不肯见你吗?”
“我会继续试试的,不行就算了,很多年没见过,没有那么亲切,何况我不是还有你吗?”
这么多年,孟诀太习惯自己解决事情。
云善懂他的独立,不再强求,她看了眼时间,若有所思的,“这个点桑桑登机了吧?”
“应该。”
“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孟诀按住云善的手,意味深长,“这几天就留给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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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机舱在夜间只有静谧和云层中的安详。
机舱中温度适宜,谢桑将外套盖在膝盖上,微微侧头,靠在周存声肩上,像是回到了以往每次陪他出差时的状态,他工作,她就趴在小桌板上睡觉。
他闲下来,她就黏糊糊地睡在他怀里。
周存声有时觉得谢桑像个猫科动物,很懒,很散漫,没有课没有工作时,大多时间都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