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想的一样,但我判断是道弘杀了流支 ,却有铁证。”
“铁证?”杨衒之面露喜色,看着独孤信的手中举起的那把刀,恍然大悟,“你是说那奇异的伤口?”
“正是!”独孤信沉声道,“这伤口太奇特,所以留给我的印象十分之深。”
“大将军之前见过类似的伤口?”
独孤信点了点头,道:“若是李校尉在,他更能一眼就看出来。”
“李校尉?”杨衒之被独孤信说得糊涂了。
独孤信背着双手,道:“当年我在这洛阳时,曾经多次进宫拜见孝武帝。他这个人,鄙文崇武,时常与宫中御林军比试对刀,而御林军士手中的刀,我印象十分深刻,甚至亲眼见到那刀斩杀人之后的奇特刀痕。”
“也如此一般?”独孤信指着流支的尸体道。
“一模一样。”独孤信道,“这种刀,以百炼之精铁打就,削铁如泥,刀柄处乃是一枚巨大蛇头,伸展出去,贯穿刀身、刀锋直至刀尖,蛇身蜿蜒,与刀锋之侧乍起,形成诡异的蛇形开口。若被此刀刺中,因这蛇形开口,伤口定然血流不止,极难活命。若被砍到,断筋飞骨,因这开口,同样格外增加痛苦,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