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洛璃换好衣衫出来,就看见东方战尧端坐在案前,火炉上开水滚滚,冒着白烟,桌前一个白玉瓷花瓶里,插着一只别致的红梅。
黑衣白肤玉茶盏,清茶红梅满室香。
风洛璃脑子一抽,忽然冒出这样一句文艺的话来。
“坐下。”东方战尧将茶盏添满,推到风洛璃面前。
风洛璃接过茶盏,浅尝一口便追问:“大神有办法治她么?”
“心病不除,药石无灵,你当很清楚才是。”东方战尧说。
风洛璃不察,略沉吟了一下后说:“我也这么想来着,但容袖她是蛊离人,不能辨色,没了嗅觉味觉,她就等于成了废人。”
她竟完全没察觉,东方战尧那句“你当很清楚才是”包含了怎样的试探。
“既为蛊离恨所致,那就还得从他身上寻解救办法。”东方战尧说罢,举起茶盏,自斟自饮起来。
风洛璃咬牙道:“谁要去找那条狗帮忙。”
她虽满嘴跑火车,但这般刻薄的话,还是第一次,可见她对蛊离恨的恨意有多深。
“她生在蛊离,有些东西,便是你心疼也无用。”东方战尧伸手,将一本清心咒递给风洛璃:“学着抚琴,每日弹与她听,心魔除,她的病或许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