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小东西岁数不大心眼不小,老早就防着我们了!”
李兰气得一巴掌拍了他一把:“就你没个出息!没早些想到这一茬!”
程天保:“我想到有个什么用?我前脚要是把他地种了,如今在祠堂挨板子可就是我了!”
李兰瞪他:“咱们家能跟柳贵比吗!你跟那丧门星是亲兄弟!分家不分户地亲兄弟!你就是分了他的粮食都不会有人说道什么!如今可倒好,那丧门星中了秀才,你就是在他跟前骂上一句他都能上县衙给你挑刺儿!”
“一个秀才管个什么用?他中了举做了官再来埋汰我吧!”程天保又急又气,骂骂咧咧道。
“都怪那柳家的死丫头!板子挨得不冤!打不死也给我受几天罪吧!”
这一家两口子骂了好一晚才停歇。
殊不知春归此刻倒真在受罪。
她昏昏沉沉睡了一晚,蔡氏与里正媳妇儿便交替着照顾了一晚上,可到了天亮,这热度总是忽上忽下的,里正媳妇儿心里直发愁,又一轮热度上来时,她终于做了决定,连忙推醒了在一旁睡着的蔡氏。
“阿珍,这样下去不行。”
蔡氏一个激灵醒转:“怎么了?热度又上来了?”
里正媳妇儿点点头,皱着眉道:“这样烧下去,怕是脑子都要烧糊涂了,不能再这么候着了。”
蔡氏清醒过来,摸了摸春归烧得通红的脸,这一摸吓了一跳:“又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