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哨兵开始敬礼
水
上海寇哨兵向英警开始敬礼,路透社拍电报告其事,可见得对之很感兴趣了。小病多暇,倚枕作起讲一段,真正抗战八股也。(题眼在始字)
应有而久未有之礼节,固不料其突然东顾也(破题)。夫异国军警相晤,致敬亦属常礼。沪倭兵向英警独不屑为,则亦已矣。乃相持两年之久,一旦始为之,得不令人愕然相向乎(承题)?且大不列颠之人民,皆尖头儿们也。在民间有其礼,在戎伍亦有其礼,不以地异焉。对同族有其礼,对异族亦有其礼,不以人异焉。想倭寇兵始布侵占区上也,英警立于苏州河桥之上,以为人也,必有人礼,又以为军人也,必有军礼。怪哉!乃始焉,若不相睹,继焉毫不为动,久焉概不相睬,则非军人也,更非人也,将无望于其人举手举枪矣!于是十步之外,两年之久,洋洋而来,望望而去者,各亦安之若素。今不图一九三九年八月二十六日之晨,无睹者一变而为翘首注目,不动者一变而为挺立举手,不睬者一变而为挺立致敬,误乎?无误!疯耶?非疯!此破题而第一遭,真莫名其妙矣(起讲)。虽然,是必有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