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次去往霍威的心情略有不同的是,除了单方面的痴迷外,更多了些实际的思考。
“真是雪上加霜,”提到她养父的事,朱丽叶略带愤懑地说,“诺柏的事已经够瞧的了,想不到连带其他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你也听说了吗?”
我告诉他我已从华科那里知道了。
“真是的,”她愤愤地说,“我真是搞不懂,在这件事情上那位绅士充当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事情发生得如此出人意料,而他却能未卜先知,抢先一步把手上的股权摆脱得干干净净。可让人感到纳闷的是,他怎么能负担得起那么大的差额———肯定是从什么地方筹来的资金。”
“你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矿业的经营就变得困难了吗?”我问道。
“是的,我知道这事。就在失窃案发生的前几天,发生了件非常突然的事情———华科把它形象地称为‘暴跌’。我也是昨天刚从霍比先生那儿知道的,而且那一天在我身上也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我问道。
“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我割伤了手指,而且差点晕过去,”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伤得很严重,可我自己却一直都没有觉察到,直到满手都是血。一见到血,我就感到一阵眩晕,顿时倒在了壁炉边的地毯上———当时我正在打扫霍比先生的书房。是诺柏发现了我,他吓了一跳,然后马上用手帕包上了我的伤口———他的手帕向来都是非常洁净的。可怜的诺柏,从当时的情形来看,他这样做简直会被当作凶手遭到逮捕的。可他却毫无顾忌地扯下桌上一本圣经的红线带,当作绷带来用———如果让你们这些医药专家看到这种急救做法,一定会嗤之以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