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一大早便开始了对猛犸巨象的屠宰。它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我们四个男人分别从四条腿开始对它进行了剥皮,仅仅是这一项就耗去了我们大半个上午,接着便是割肉剔骨,在我们忙碌的同时,女人们都围在它的周围看着稀奇。三头驴头狼连着吃7几天的杂食,当我们将巨象的内脏抛给它们的时候,它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幸福。为了不至于浪费,我将巨象的心、肝、肺、胃等做了分别存放,这些内脏够三头驴头狼吃上好久好久。从巨象身上剔下的精肉,除了一小部分做了我们当天的食物之外,绝大部分都被我们存入了雪堆这个天然大冰箱之中,雪堆除了能速冻保鲜之外,也掩盖了象肉血腥的味道。此后的一段时间,我们随做随取即可。那一张硕大无比的象皮,我们在此后闲暇的时间将它进一步处理之后又细细地揉制,做成了一张天然的完整猛犸象被,几乎铺满了整个上洞地面,屁虫欢快地在上面翻着跟头而丝毫不用担心会滚落到外面。至于那两根硕长粗壮的象牙,则被我做成了装饰品,悬挂在了山洞的墙上,如果说艺术是吃饱后的产物,这两根象牙便是简约主义的完美体现,因为在象牙的根部还残留有些许的丝肉相连。
我们此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一群猛犸巨象,或许它们在象群首领的带领之下当天便离开了这个地方也说不定。它们折损了一头公象,却成全了我们这一群原始人类。食物危机就这么得到了解决。直到寒冷的冬天结束,那时原野之上的积雪早已经融化完毕,谈琴在向阳的坡面上发现了一株长出了嫩芽的青苗,久违的绿色让我们激动不已。春天来了!属于我们的季节再一次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