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的时候,纪景安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在医院,外婆已经醒了,你在哪里?”
姜南橘淡淡地说:“我在吃饭,晚上要去灵堂给外公守灵,我问过家里人,按照习俗,还要麻烦你也一起去。”
纪景安顿了一下,“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姜南橘报了餐厅的名字,便挂了电话。十分钟之后,纪景安就赶到了,他穿了身黑色西装,外面套了件黑色羽绒服,头发短了一些,似乎比上次见时更瘦了,看到坐在她对面的傅棋深,眸色倏地一沉。
不过因为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纪景安绷着嘴角并没有说话,姜南橘也立刻放下筷子,穿起外套,向傅棋深道别之后,跟着纪景安上了车。
纪景安似乎在车里吸过烟,上车时仍有淡淡的烟雾缭绕,姜南橘没忍住轻咳了一声,他立刻把车窗降下半截。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灵堂设在殡仪馆,正中悬挂了外公的照片,是他退休时照的,看上去仍是意气风发。
亲朋好友来了不少,但是几乎听不到哭声,外公的姐姐坐在一旁,由儿女陪着,她年纪已经很大,满头银发,手里拿了块白色手帕,无声无息地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