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迟钝如太子,也察觉到如今的破虏将军府有所异样,他不由向蘧平试探道:“今日的京卫屯兵倒不似以往闲散,蘧将军真是治军有方啊。”
他说闲散,都是说得好听了。
两京以前的京郊屯卫皆由京畿附近的人轮流服役,每每春耕秋种,都纷纷告假回家,一此下地就是三个月,朝廷又重视农桑,不得阻拦。以至于每年秋练,太子只能拉三分之一的兵出来撑场面。吃空饷更是严重。
“太子谬赞了。”蘧平模糊其词,转而邀请他们兄妹入室饮茶。
永清眨了眨眼:“舅舅怕是有军国要务再身,尚属机密,不得泄露吧。”
蘧平不料被永清看穿,惊讶道:“公主知道多少?”
“舅舅忠直,只是待许侍中离开,陛下身边自然是太子殿下翊佐,如今早些告诉他,也教他到时候莫手足无措。”永清端坐小枰之上,乖巧道。
太子做到她三哥这个份上,军国大政一概不知,也是可怜,皇帝一点权力都不放给他,日后他继位又如何能独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