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周沫低低叫他一声。
小孙立即转身,“沫沫姐,你醒啦。”
“换你睡吧,我来值班。”周沫翻起身下床。
“辛苦了,”小孙说。
周沫让开床,小孙拿了自己衣服,倒头躺在床上。
周沫还想问他要不要找个枕头,就听小孙的呼噜声响了。
看来是太累了。
人最痛苦的事,便是和自己的生理反应作对抗,尤其是困、饿、冷、热。
周沫休息三小时,精神恢复一些。
“铃铃铃——铃铃铃——”
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周沫连忙去接。
“喂,是卫生局的信调中心吗?”电话那头的人问。
“是,”周沫连忙问:“您是哪位?”
“我这儿是漫山县人民医院,头批在抗洪前线的临时阵地医院发生塌方了,医护们虽然撤到安全地带,但已经好几天没休息。第二批来的大夫闹着也要上一线,去接管阵地医院,把第一批人换下来,秦书记那边打电话就占线,能帮我们问问,要怎么办么?”
周沫心里咯噔一下。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韩沉还是要上一线。
“好的,我现在就联系,”周沫记下来电后,又立即拨通秦正华办公室那边的电话,提示一直占线。
估计刚才的人也是因为没打通秦正华那边的电话,没辙了才将电话打来信调中心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