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来到我爹跟前:“今天咋想起回来了?”
我爹所答非所问:“你有钱没有?”
奶奶嘿嘿冷笑:“我还想问你要钱呢,这些娃娃住在这里,吃喝穿衣裳,哪一样不要钱?”
我爹叹息一声:“那些人住在打虎沟不是长久之计,要安顿呢。”我爹完整的意思是要安顿那些解救出来的乡亲和他们的孩子,需要钱,同时也有一层并不是他自己要钱的意思。
奶奶追问:“你们那些人都是些啥乱七八糟的?鸡鳖子、鸡冠子,有没有鸡爪子、鸡屁股、鸡……”
我爹愕然看奶奶:“你咋知道?都有呢。”
奶奶忍不住笑了:“即便是当土匪立匪号,也立个响当当的,咋都成了鸡了?”
我爹苦笑:“啥匪号,就是耍笑起的外号。”
“那你们到底是干啥的?你真是大龙头?”
我爹拍拍脑壳:“你看我像吗?你有没有钱么?”
奶奶回答的很坚决:“没有。”
我爹叹息,摇头,配合动作,脸上做出的神情非常惆怅、失望。
奶奶是个软心肠,别看嘴利得像刀子,我爹可能抓住了她的弱点,站起身可怜巴巴地说:“师姐,你把娃娃看好,我再到别处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