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年前——有个极俊的异乡人醉卧于城墙顶上。”
开场依然是说书的那甩不开的陈词滥调,但人家配着曲听,就显得很不一样了。叶言学伸手叫了店小二在堂前加了张桌,要了美酒果物,顺手喂给肩头的小毛团几颗,对乔施予和掠景招了招手,“快过来,刚开讲呢!”
二人也索性坐下慢慢听起了戏。
说书人如是道:
“那城墙高数十丈,稍有不慎就有摔个粉身碎骨的危险。但那后生浑不在意,提着酒坛喝醉了就宿在那处,一睡便是两天。”
“且说山匪破城来掳姚氏新娘的那日,城里动静闹得极大,醉卧城墙的异乡人醒了,二话不说飞下城楼,三下五除二直把那伙賊匪连带姚氏被俘的家丁和新郎官全都打了个人仰马翻!”
“好——”下边的人拍着手,叶言学也跟着拍,“打得好!”
“然后你们猜,那位异乡人说了句什么?”
杏衣老先生卖起了关子,下面有听了这段无数遍的看客抢白道:“扰人清梦——”
杏衣先生一扫琴,“对!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乡客扔了句扰人清梦便走了!”
“但自那以后,姚氏那位美人退了婚,说什么也不肯嫁那城主的公子了,要等着恩人回来以身相许。”
台上的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说着,书生样的病美人乔施予却笑笑地看住了叶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