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她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到,渺小得可怜,她像是一只在笼子里喂养了许多年的小狼,突然被扔进了飞禽猛兽频繁出没的原始森林里,她连最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任何阿猫阿狗都能扑上来随便地咬上几口。
她感到深深的无力、挫败、沮丧、无望......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屏幕,是杨瑞打来的,她擦了一把脸,站了起来。
“念施,我今天出院了,跟你说一声,免得你再跑空。”
杨瑞声音温润如玉。
她使劲压了一下喉咙,才出声:“怎么这么快?恢复好了吗?”
“好得差不多了”,他突然停顿了一下,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顾念施强忍住酸涩,不想暴露出此时此刻的崩溃,没有出声。
杨瑞在电话里语气很急:“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
顾念施声音嘶哑:“不用。”
杨瑞明显火了:“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遇到困难一个人死扛有什么用?你不是说我们是过了命的交情?这就是你的态度?你非逼着我报警吗?”
又一大股酸涩翻涌而上,她哽咽着跟杨瑞报了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