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了伤心事,明白事理的人便会劝他:你说出来就好了,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些。可见,语言有一种洁净剂的作用。你把它整个儿倒出来,它会将瓶子里的脏东西也‘起带出来。你倒出的越彻底,脏东西清除的也就越彻底。脏东西都出来了,瓶子自然干净;语言将心里那些委屈伤心都吐出来了,心里自然就舒畅,这道理是非常明显的。只可惜这种一泻无余的闲聊机会,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实在是太少了。因此,一些人便靠了另一种方式来发泄心里的不满与苦闷。在机关里呆了几年,常看到一些在外面温文而雅的人在家里大发脾气,看到一些在公共场合中道貌岸然的人在一边讲起下流话来甚至讲得流口水。我想,可能只有在这种时候,这些人才是真正快乐的.发脾气和讲下流话到流口水都有一泻无余的快乐,这跟一泻无余的倾诉是相通的,都具有尽情尽兴闲聊的特点.可惜这等快乐的享受局限性很大,要么机会难觅,要么属于不文明,要么是下作的.闲聊的第二个层次是还算尽情尽兴,大都发生在一般情趣相投无利害关系的朋友或熟人之间。所谈的内容:家事、国事、单位事、个人事无所不及;鬼怪、男女、趣闻常为闲聊的主题。这种闲聊,在一个庸懒和发展缓慢的社会中,是常常可见的,在一个勤谨和发展迅速的社会中,却见到的较少。记得当年在乡下做知青时,常有这样的机遇:扬起锄头在山上挖地、或是成群结队在田里拔草,虽也家事、国事、个人事无所不谈地谈了一天,但毕竟与交谈的贫下中农在情趣、知识上有些差异,加上费力的劳动又要耗去大部分谈话的精力,于是最有趣的闲聊便属于晚上.白日里分散在各“生产队”里劳动的知青陆陆续续地聚集到“瞎子阿丙”家,说园亮是瞎子阿丙,因为他戴一千度的眼镜,且拉得一手好二胡.大家照例是听他拉一阵二胡,或是《二泉映月》或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然后是闲聊,大家随意而坐卧,毫无拘束。可以坐在桌子上,床上、窗沿上,也可以仰在椅子上,把脚抵在墙上。那闲聊的内容;有“沙漠谍影”的故事、有七队长搞别人老婆被打的细节、有外面在杀“四类份子”的传闻、有斯大林功过之争、有田中角荣由泥瓦匠到首相的感慨……外面或许是凄风苦雨,明天或许有更繁重的劳作,可是我们都不记得,更不想它。我们的手足都安放在极舒适的地位,身心都敞开了来吸收与参与,确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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