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笑道:“女郎明明是个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人,又何必说这些狠话呢?”
他软扇一指胸膛,平静道:“伤口已然愈合,但差了一寸就到心脉,天冷时节,我心脉冰冷,尚有痛意。”
沈珠听了,差点笑出声来,只她对上萧迟的目光,便又猛然反应过来是萧迟故意说给她听得。
好没趣。
敌人露出伤口来,也只是虚情假意的哄你,要你上当受骗,以为他虚弱罢了。
沈珠低头,不说话了。
原本为了出逃攒的积蓄看来是没有了,她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萧迟身边,不能让这消息落到沈漠的耳中。
且不说到时候什么心乱了不利于行军,就是沈漠知道了,到时候来救她之后...
说实话,沈珠还是对那场教育刻苦铭心的,要是有生之年因为疏忽被沈漠抓到了,再打上记忆犹新的一顿,少女便不想做人了。
她想到那痛意,便头皮发麻。
萧迟却一直凝神看着穿着火红嫁衣的少女,区别于上次朦胧灯下的碰面,也更区别于上一个夜晚,他动手杀沈家的时候。
沈珠似乎长得不太一样了。
她好像,并不是这样子的。萧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欲触及沈珠的一瞬间,便被后者反应过来,一下子咬到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