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苦苦胶着在连衿处的言笑笑对于周夙的变化丝毫未有所察觉,她勾着系带打了个结,刚长舒一口气,突然被一双臂膀拥进怀抱,下一刻天旋地转,后背又抵在棺材板底部,不明就里地望着黑暗中的一团身影:“欸?”
怎么回事?
不等她提出控诉,濒临失控前的最后一刻,周夙忙轻咳,掩饰窘蹙:“本……本官有些饿了。”
言笑笑跟不上他的跳跃性思维,错愕地眨巴着杏眸:“又饿了?我记得入夜前你才吃了一整只鸡和数块糖糕。”
这人那么能吃,一顿餐该花多少铜板?
真不是普通人养得起的。
周夙视线所及尽是她的娇靥,萦绕鼻息间甘甜醇厚的香味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心弦。
周夙沉默了好半晌,等言笑笑都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他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佯装镇定:“就是饿了。”
说罢,他自顾自地在木枕中翻出吃食,沉默地取出一块夜间食剩的糖糕径直咬了口,然而胃里俱是饱腹感,免不得味同嚼蜡。
反观言笑笑嗅到甜香味,却被勾起肚子里的馋虫,她咽了咽口水:“今日给你买的枣泥糕还有吗?”
“就这一块了。”周夙不及深思,将手中枣泥糕递了过去。
言笑笑怔了怔,看着糖糕上的牙印有些迟疑,见对方不介意,又思及两人身处棺材里,现被压着双手多有不便,便也不再矫情,就着被他咬过一口的地方将余下半块枣泥糕叼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