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莎莉文小姐告诉我她把单词“女孩”(girl)别在了我的围裙上,又把“是”(is)、“在……里”(in)、“衣柜”(wardrobe)这几个词放在架子上,这成了一种游戏,一种我最喜欢的游戏,我和老师有时一玩就是几个小时,屋子里的东西常常都被我们摆成语句。
摆句子游戏是我进入阅读的最初阶段,不久,我开始在专用的“启蒙读物”中寻找那些认识的字。找到一个认识的字,就像在玩捉迷藏时逮到一个藏起来的人一样兴奋。用这种方式,我开始了阅读。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没有正规的课程,即使非常认真地学,也只是像玩游戏,而不像在上课。莎莉文小姐无论教我什么,总是用一些美丽的故事和动人的诗篇来加以说明。只要我有兴趣,她就会不断和我讨论,她自己好像也成了一个小女孩。在她的耐心指导下,那些让孩子们厌烦的事,如语法、算术题,以及较为精确地解释问题,我做起来都充满乐趣,并在多年以后成了我最美好的回忆。
我无法解释莎莉文小姐对我的快乐与渴望所表现出的特有见解与包容,也许是因为长时间和盲人接触的缘故吧!更难得的是,她具有生动描绘一件事物的奇妙本领,对一些乏味无趣的细节,能够迅速地一带而过;她也从不会因为我想不起她曾经教过的问题而责怪我;她还一点一滴、循序渐进地把看似乏味枯燥的科学知识灌输给我,她成功的教学使每一门课都变得生动有趣,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把她所讲的内容刻进了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