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还没有把保证的话说出来,茅房里传来陈炳申声嘶力竭叫声:“不干净,都不干净,市舶司从知州到小吏都烂透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巨贪······”
“噗!”
梁明差点被一口老血噎死。
你他娘的专拆老子台,老子说啥你就揭露啥······我不活了!
孟青云看了一眼脸色比茄子还紫的梁明,又对靳凯道:“靳提举,你来监督溯州市舶司工作,结果监督成一窝巨贪,你给朝廷如何交代?”
“咱家不知,咱家真不知······”
靳凯哭丧着脸开始为自己辩解,孟青云直接打断道:“别哭丧了,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辩解个锤子!我说你个死太监,没有老婆孩子,你贪腐这么多钱给谁花?以后悠着点,可别下面没有了,上面也没有了······”
“哇······”
靳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孩子。
孟青云转头对五花大绑的大胡子道:“你呢?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大人,陈判官说提高进价,提高部分和小人平分,可他拿的是大头······”
大胡子商人的话如雷霆落下,梁明双腿一软,也坐在地上。
陈炳申贪腐的钱有一部分孝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