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似乎第一次想到父亲已是这般模样了,又似乎父亲是一夜之间衰老的。他深深地叹了一声。芳姐醒了,问,你怎么了?又睡不着了是吗?说着就爱怜地搂了白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呵护着孩子。白秋闭上眼睛,佯装入睡。心里却想,明天要回去一下,喊声爸爸。今后一定对爸爸好些。就算想娶了芳姐,别人怎么说可以不顾及,但必须慢慢劝顺了父母。再也不能这么荒唐了,非活出个人模人样来不可,让人刮目相看,叫父母有一分安慰!
第二天,白秋同芳姐起得迟。白秋洗了脸,猛然记起昨天酒家厨房的下水道堵了,还得叫人疏通,便同芳姐说声,早饭也不吃就走了。也许是想清了一些事情,白秋的心情很好。路上见了熟人,他便颔首而笑。
一到酒家,就见朱又文等在那里。白秋就玩笑道,朱行内今天怎么屈尊寒店?
朱又文就说,老同学别开玩笑了,我是有事求你帮忙哩。说着就拖着白秋往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