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顿了顿,奇道:“不过,我听说这种狼孩一般都是被丢掉的女娃,男娃倒是少见。”
“女娃怎么了,吃他家大米了?管生不管养,还不如禽兽呢!”
孟西洲放下锅铲,遥望着窗外墨海似的山林与几点明灭不定的星子,不禁自言自语:“原来那傻小子也是个可怜人,若是下回再来,我绝不拿捕兽夹和柴刀吓唬他了……”
次日,天还蒙蒙亮。林间氤氲着乳白色的晨雾,为参天的古木和嶙峋的山石打上一层柔光。
孟西洲起了个大早,准备与老孟一同下山,去山脚的秦迦镇上赶集。她正准备开门去泼倒洗漱完剩下的残水,谁料刚把门开了一条缝,就看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没入白雾之中,消失无踪了。
孟西洲手中的铜脸盆“哐当”落地,她大喊道:“爹,有贼!”
老孟正在给新制的弓箭上弦,闻言立刻放下弓弦,抄起弓架就冲了过来。这弓架是用山上最硬挺的苦桕木做的,快到孟西洲的肩膀那么高,重达四五十斤。任凭多凶残的强盗恶贼,砸上一下保管脑袋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