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开到柱子上了?景宁愣怔了,迟钝的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待她下车一看,不禁沮丧的手背撑在额头:她怎么就没看见这辆别克呢?正正的就在车后方,银灰色耗子皮般的颜色在暗淡的光线下很隐晦,躲在一个石柱旁边就等人撞似的。
别克的车灯和她的尾灯毫不含糊的同归于尽了,两只被撞碎的灯罩都瞪着眼,看着她,要解释。
景宁颓然的长长吹出一口气把刘海的发梢吹乱,看看四下静悄悄的无人忽然邪念作祟:要不,就这么跑了吧……
又忙不迭的对自己摇头:那样不好。这辆车经常和她的车在停车场里做伴,也算车友了,说不定还是认识人的车。
她困得只想睡觉,懒得给保险公司报案,她翻出笔和纸,尽量不潦草的写下一行大大的字:“请联系肇事车主,对不起。”又留下手机号码,景宁把纸压在别克车的雨刷器里,她开着独眼龙的车回家。
进门倒在大床上后还惦记着要等别克车主打来索赔电话,可是熬不过困顿来袭,睡着象是瞬间的事情,连梦都顾不上做。半夜里手机忽然响了,尖利的音乐声惊的她心噗噗的跳,急着去探手机,漆黑中手指缠到了头发和枕巾的流苏。抓到手机翻开在耳畔,却是翟远林的声音,居然情绪高涨:“景宁,出来吃消夜吧,我上马的新项目谈成了,得和你庆祝,顺便说说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