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郡马爷的意思,因暂代禁军之责,便可以对一切领着祖宗庇荫的差事,在军营里胡作非为不将军令当回事的将领视而不见,纵容他们玩忽职守,将禁军大营当成了赌馆也尽数装聋作哑是么?”华世宜说完,面露不屑道:“也是,毕竟郡马爷做事承袭国舅一脉,让我也明白了,原来这世袭的官爵,只要吃喝等死便可以安稳承袭,如此禁军,当真是代表了我大楚的体面,军将的荣光!”
华世宜这一番话,公然在宣政殿上,可以说是完全不给喻承彦脸面了,记录议程的书吏都是一愣,不知要不要润色一二再书写。
喻承彦也是没料到华世宜竟然公然如此驳了他的面子,别得不说,卫卿这事情除却给国舅府当面送裂瓜讥讽之外,还当真是没做错什么,尤其是在盛京驻守的武将们个个是点头认可的,奈何这些文官只抓着被百姓非议这一点,斥责卫卿行事乖张。
华世宜说完,又有文官想说这夫妻丞相互相帮衬,实在不成体统。
华世宜见好就收,直接转头对卫卿道:“卫相在军营所为,无可诟病,可到底是做事偏颇,国舅爷多年来掌管禁军也未曾出现过此等事情,可见是底下的人趁着上头无人,私下作乱,这件事也有警示之意,臣早已说过,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依臣所见,卫相罚俸三个月,以示惩戒,至于那几名在军营之中开设赌局之人,削去官职,剥夺其封荫,朝廷不养闲人,更不容许此等风气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