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建队做了一天活,还不累么?”刘八妹用拳头擂了擂自己疼痛的腰杆,“我是想趁着太阳下山凉快些,再割一会儿。”
文生绾起裤脚,跳下田,帮着母亲割起禾来,他想,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就是这么起早贪黑地劳动,用辛劳,用汗水将鸡鸭养大,将猪喂大,将田里的庄稼培管好,然后,一点一点地把它们变成钱,积攒起来,盘送他和妹妹读书。这么想的时候,文生的眼里就有些发湿,他暗暗地下了决心,趁着暑假,自己一定要多挣一些钱,替母亲分担一些压力。
“在基建队还是挑红砖么?”“是的。”
“脚手架高不高?千万要注意安全。”
“娘,我明天不去基建队了,在家帮忙收割稻子。” “别,这几亩稻子,娘一个人能收割完,你还是去基建队做活,一天有10块钱,做到开学,就有两百多块钱了,抵得娘喂养半头猪啊。”
文生说:“我和长林都不想去了。”
母亲说:“要是活儿累,做不了,就不去算了,总不能挣得几个钱,把身子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