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利先生原是您很要好的朋友,先生,”杜宾发觉自己火气上来了,倒觉得高兴,插嘴说,“您该叫他好听一点儿的名字了,而不要老是叫他流氓、骗子。这门亲事是您定下的。乔治没有权利朝三暮四——”
“朝三暮四!”老奥斯本号叫道,“朝三暮四!嘿,两个星期前的星期四,我家少爷摆着架子说的正是这句话。他还对他老子说他是英国军官,他这军官还不是他老子做成的。怎么,在背后怂恿他的原来是你,是不是?多谢你,上尉。要把叫花婆引进我的家门的原来是你。得了,不劳你费心了,上尉。娶她,真是的,嘻!嘻!他干吗要娶她?不娶她,我包管她也会跑到他那儿去的。”
“先生,”杜宾怒形于色霍地跳起来说,“谁也不准在我面前骂那位小姐,尤其是您。”
“噢,你是要叫我出去决斗吧,是不是?等等,我打铃叫人送两支手枪来。乔治先生是派你到这儿来侮辱他的父亲的,是不是?”奥斯本说着伸手拉铃绳。
“奥斯本先生,”杜宾结结巴巴地说,“是您在侮辱世上最好的姑娘。您最好放过她,先生,因为她成了您的儿媳。”
杜宾说完,觉得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就走了。奥斯本倒在椅子上,发狂似的望着他离去。一个办事员听从铃声的召唤走了进来。上尉刚走出奥斯本先生办事处的院子,主任办事员乔波先生没戴帽子飞跑着追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