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他沧浪后退,嘴唇发干,口中抽泣着空气。
刘安路以为是人醒了,上去拍兆兵的脸:“六哥?!六哥!你醒了么?六哥?”
那只眼珠还看着刘庆江。
房间里的砖头地让刘庆江栽了个跟头,茶缸掉砸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唔,唔,嗯……呵,呜……唔。”刘庆江嘴里也不晓得说的什么话,像被追打的孩子,跌跌撞撞跑出房门。
外面传来闷闷的碰撞声,应该是他在门槛那儿又摔了一跤。
人还活着,但是不说话,眼睛也不动,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弄到这个当口,何邵元也没辙了,建议安路带兆兵去镇上看医生,可据他自己估计,这病来的怪,没听说过,就是抽风的人也不会抽断自己的腿。
…………
刘兆兵爸妈早死了,要不然也不会学的四六不着调。他一个人住,也没人照顾,刘安路心疼他,好歹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就驮着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