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的家在郊区的铁路宿舍,他是个单身汉,平时与当养路工的堂弟孙富贵住在一起。
龙飞和路明乘坐公共汽车来到郊区铁路职工宿舍,这是一排排平房,显得简陋和破旧,离铁道很近。
当两个人走进孙富贵的住房时,发现是里外两间屋,外屋有一张单人床,盘着一个火炉。里屋有个双人床,陈设简单,床上半卧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披头散发,而容苍白,两个眼睛就像两个黑窟窿。
路明说明来意,那妇人说:“老孙头这几天身子骨不舒服,没去上班。刚才提着饭盒给他堂弟送饭去了。”
龙飞问:“您就是大嫂吧?”
妇人撩了撩头发,说:“我是福贵的老婆,前几年得了脑血栓,一直瘫在床上,当不了正经人用了。屋里脏,你们找个地方坐。”
龙飞搬过一个木凳,坐了。
路明坐在床头。
妇人道:“老孙头也够可怜的,老实巴交一辈子,连个媳妇也没娶上。福贵见他可怜,让他一直住在家里。福贵当养路工,风里来,雨里去,非常辛苦。他工作踏实,有股子干劲儿,年年被单位评为先进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