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自己的来意,仿佛之前听到的那一长段告白根本不存在。
这似乎比任何反应都来得更残忍,权楚楚几乎是面无人色地看着他:“为什么?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陆凛尧重新戴上口罩,眉眼终于浮上一点不耐,最终却转为似笑非笑:“你觉得我恨你?”
“如果不是还恨着我,你怎么会这么排斥我?”
“你……”陆凛尧抬起眼皮,吐词很轻,却字如刀匕,“会去恨一滩呕吐物吗?”
权楚楚瞬间睁大了眼睛。
陆凛尧含着微笑,伸手轻轻牵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你和我的父亲,就像衬衫上留下的污迹,区别在于,我父亲留下的是墨痕,而你,是我父亲留下的呕吐物。”
他抬眼再看权楚楚,不紧不慢,轻声细语地重复:“你觉得,我会去恨一滩陈年的呕吐物吗?”
权楚楚怔怔看着他,睁大的眼睛里有泪水不断涌出,不敢置信与剧烈的痛苦如潮水一样在她眸中翻涌,让她在羞耻与剧痛中僵硬,根本无法动弹。
“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是这样的,你是因为在意所以才不让我靠近她,你是因为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