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清写信给她,写得比较复杂,是在教她学问,而她更是乐意学。
人要有上进心,能上进多少看天赋。
沈砚山没有为难她,把信还给了她。
他拉了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你通字即可,没必要像那些学子那样,引经据典的。我教你英文吧,将来走出去能用得上。”
司露微这辈子,不是呆在小县城相夫教子,就是逃到大城市去做佣人,她实在不知自己为什么用得上英文。
“你会英文?”她问。
“打小就会。我是去德国留学的,德文与中文难通译,与英文通译比较容易。想要学德文,需得先熟通英文。”沈砚山道。
司露微看了眼他。
这是他第一次谈起过往。
从前的生活,他总是讳莫如深。他的家庭、他的亡父,他一概不提,偶然被司大庄没轻没重的问起,他也是闭口不答,装作听不见。
“你还留过洋?”司露微目光微闪,“德国是什么样子?”
沈砚山愣了下。
这该怎么形容?
一个人要见识过,才能在旁人描述的基础上发挥想象力。
别说国外,就是稍微大一点的城市,司露微都没去过,告诉她德国什么样子,简直是无从下口。
沈砚山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以后跟了我,我带你去。到处走一走、看一看,你自己去瞧瞧,就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司露微那点小兴致,被他一句话搅合得干干净净。
她把信纸仔细折好,随身带着,打算出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