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着杜若,神情严肃,“有她这样的人看病,才能够叫人放心,杜若你要记得,倘有一日我不能自己做主,诊脉医病,你一定要请藿医女给我看,刘院使年迈,徐太医因为王贵妃的事情告老还乡,其他人,我信不过。她来了,你切不可有轻慢之意。”
杜若忙应下了,“既然主子如此推崇藿医女,奴婢自是对她恭恭敬敬。”
主仆两个正说着,就听见福枝声音清脆地通报,“殿下来了。”
孙清扬立起身,朝走进来的朱瞻基欠身行礼。
“免。快,让藿医女给你看看脉!”
从听了袁天师所说,朱瞻基就一直悬着心,办完永乐帝交办的事情,就到太医院去请了藿香和他一道来端本宫。
藿香施礼之后,给孙清扬诊了脉,良久不语。
孙清扬轻笑道:“藿医女,这症可是有令你为难之处?尽管直说好了,我不是那种讳疾忌医的人。”
“您这身子,按理应该是调补过的,但都如泥牛入海一般,半点儿没有起作用。”
自从太孙妃有身孕满三个月后,太子妃就亲自发话,给皇太孙的几个嫔妾都请了太医诊脉,对症下药地开了食补的方子,这已经吃了小半年的时间,竟然没有半点儿作用,朱瞻基先就着了急,虽说这生孩子并不是如此简单的事,但这两年他的年纪渐长,也希望能够多些子嗣,尤其是胡善祥有了身孕,若孙清扬也能怀上,可就是双喜临门,所以召她侍寝最多,为了让她食补得好,把他吃的东西里,合用的都暗地里拿过来让菡萏院先挑,一点儿动静没有不说,还并未补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