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反唇相讥:“人的出生是受命于天,关门楣什么事情?”
田婴无言以对,田文接着说:“就算是我受命于门楣,那加高门楣就是了,还有什么顾虑呢?何况谁能够长到门楣的高度呢?”
田婴虽然觉得有几分道理,还是不喜欢田文,对他十分冷淡。眼看田婴一天一天衰老下去,田文想,父亲的家业如此之大,如果自己不能够分得一杯羹,那岂不是太不甘心了?
后来过了几日,田文又找到田婴,田文问道:“儿子的儿子叫什么呢?”
“孙子。”田婴说。
“那孙子的儿子呢?”
“玄孙。”
“那玄孙的儿子呢?”
田婴摇头表示不知道,这时田文便侃侃而谈:“您当齐国的宰相,历经了三代君主,但齐国并没有扩大,扩大的倒是您的财富,增多的何止千万倍啊!如今您和您的姬妾衣食无忧,而您门下的士人却穿粗布麻衣,吃粗茶淡饭。您不断聚财敛富,无非是想把这些财富留给您的后人,但是国家一天一天遭受着侵蚀和损害,这之间的利害关系您辨不出轻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