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世间的情,最难琢磨,禁得起考验的不多。
尚善仙师静静听完,顺着司马淳的视线看了过去,那炉中的香气浓郁,闻得令人并不舒服。
“一切事皆有因果,无论是谢容还是卫卿,华世宜与他的因果,都已注定,陛下纠结这些小事,是否是因为自己心里也不曾放下过?”
司马淳倚靠在软塌上,华丽的裙摆铺陈在席上,她闻言眉宇间的地怅然变得更寡淡了几分。
“是。”她承认了。
“我很想知道,若谢临没有娶我,他如今这个年岁,会是什么样。亦或者,他还活着的话,我们又会如何?很长一段时间,我透过谢容在看谢临,我总觉得,兄弟俩,会有相似的地方。”
“他读书时候,也会跟谢容一样心不在焉么?还是端端正正听夫子的话,他少时也这般叛逆么?会不撞南墙不回头么?好像这样,他就还在,因果真是一场轮回,谁也不曾在里面讨到半分的好处,他根本不像谢临,就算像,谢临也不在了。”
“我有时候甚至很薄情地想着,是愧疚让我念了他这么多年,身为帝王,我不应该让情占据了我大半部分的时间,自我懂事以来,所听的话便是教我如何无情,如何支配他人,如何高高在上,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却没有一个人教过我,爱上一个人之后,要如何忘记他,我想我始终不是个好皇帝,若我是个好皇帝,我就不应该再念着他,也不会做这么多的假设,如果,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