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旋,草草附谢。苦悰恸切,不悉欲言,还朝再图一披对也。
“叔大还要来?”高拱突然发出了声音,“也好,我正好还有两句话要对他说。”
“玄翁,若不是江陵相来,你老人家受刺激,哪里会病成这样?”房尧第道,“还是回绝了好。”
高拱摇头。
高务观一脸惊奇地说:“三伯,我在江陵遇到一个南直隶太仓州的人,说是王世贞所遣。听说这王世贞被江陵相玩于股掌,对他恨之入骨,咋还差人去吊唁?喔呀,对了,他还给江陵相家的祠堂写了一篇《德庆祠堂记》,全是吹捧江陵相的,人看了,都私下撇嘴哩!”
“江陵相手腕儿了得啊!”房尧第感叹一声,拉过高务观,走到院中,叫着他的字道,“子象,听说江陵相此番出行,藩臬两台跪迎,藩王皆出城相迎,真是这样吗?”
“都这么说。”高务观道,“藩王宴请,都是请江陵相居首座。”
“啊?!”房尧第大惊,“这不是皇上出巡的规制吗?喔呀,江陵相越分了,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