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如此卑微,就越是忘不了从前。她生于尚书府,贵为世家嫡女,从小便锦衣玉食高床软枕,是谁毁了她从前的一切?
是华盈寒,还有好多践踏过她的人!
想到这儿,她更加不后悔自己当初做过的事,如今也就不会舍弃得来不易的重生。
她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他之下又何妨。
华盈寒曾说秦钦如今是走火入魔了,而她又何尝为了权势和一雪前耻而走火入魔,魔怔得连自尊都不要了。
上官婧也看着秦钦,满眼的软弱和无辜,继续劝道:“陛下,祁国追得紧,战事已不容陛下再耽搁,失去一次良机不代表陛下会输掉所有,还请陛下放下这次的事,照先前的打算,一鼓作气继续打下一场仗。”
秦钦松开了她,扫视着那些武将道:“还都跪着干什么,拔营,南下!”
佳节又重阳,江山仍深陷在血雨腥风之中。
北面的越军节节败退,祁国越战越勇,一举推到了南周腹地,肃清了函都以北的所有地方。
连秋日都深了,祁军兵临函都,在离函都城二十里处安营扎寨。
大帐里,将领们分列两旁,一同看着帐中的沙盘,商讨如何攻取函都城。
华盈寒也在,他们当中只有她对函都了如指掌,哪怕城池易了主,短短半年,原有的防御工事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化。
她绕着沙盘慢走,边走边讲着函都的防御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