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口,下半句再也说不出来了,满地的尸体,都是他刚才带来的人,他们都在这,这么多人是怎么死的?他竟然毫无察觉,死了多久?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那血蜿蜒而下,流地遍地都是,原先还在他身后乐滋滋看戏的管事只是瞪大了一双眼睛,站在他的面前,神情木讷而诡异。
孔彪抖了抖嘴唇,看着管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孔老要去哪里?”管事的身后,有人幽幽问道。
孔彪浑浊的双眼终于有了除害怕之外,其他的情绪,现在他脑子一片混沌,哪里分得清前面的管事是死是活,拄着拐杖起来快步走到管事面前,扯住他的衣领骂道:“赶紧带我离开这!赶紧放信号让人过来!”
大概他太过用力,管事的身子直挺挺地躺倒在了一边,孔彪登时瞪大了眼睛,那管事身后的确站着一个人,站着一个红衣少年,那少年绝色姿容,长身玉立,手上只拿着一柄薄如蝉翼的轻巧薄刃,他一只手放在背后,另一只手就用那修长的手指把玩这那个薄刃,手指如同会跳舞一般把那杀人如切菜一样的薄刃把玩在手心,风将他的衣摆吹起,随后,浓烈的血腥味传入孔彪的鼻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