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水喝饱了,心里倒还记挂着你的病。
她记挂我。
是不是代表,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了?
他将信贴在心口,仿佛给自己冰封许久的心,注入了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他回信很快,说自己没关系,只是脸上张了疙瘩,暂时不方便见人,华世宜看完有些着急,想了以前也有一次长了红疙瘩,姐姐就用一个凉膏涂在周围才缓解的,忙把做法都写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卫卿早就站在围墙下,就为了等那鸽子飞回来。
几乎是她一回信,鸽子就飞了回来,她也无心看书了,披上薄披风,到了房门口的石桌下,安安静静地等着。
信纸被镇尺压着,由一张,变成了两张、三张……直到一小摞,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得。
夜里风大,镇尺下的信纸被吹的哗哗作响,华世宜都抱着手炉继续给他回信,后来觉得天太黑了看不清,只好挪回了屋内,正想着呢,她看了看外头,他回信那么快,房间又并非跟自己隔墙,难道他也在围墙下?
她画了一幅画回去,一个愣头青坐在围墙下,是不是瑟瑟发抖来着。
卫卿看到这幅画,神情有片刻的怔松,随后皱眉,回信让她赶紧回屋去,他要去睡了。
华世宜收到这最后一封信,淡淡一笑,捧着飞了一晚上的小鸽子,轻轻道:“辛苦你了。”
“咕~”鸽子晃了晃脑袋,振翅飞回了隔壁。